本文以解讀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》入手，在系統(tǒng)梳理2010-2014年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發(fā)展的基礎(chǔ)上，基于一定的對比研究，通過對當前主題公園的發(fā)展規(guī)律的探討，進而預(yù)測中國主題公園的發(fā)展趨勢，以期對主題公園的開發(fā)與發(fā)展提供借鑒參考。

2015年7月，全球主題娛樂協(xié)會Themed Entertainment Association(TEA) 和全球最大的綜合咨詢集團艾奕康公司(AECOM)聯(lián)合發(fā)布了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（中英文版），這是TEA與AECOM連續(xù)多年聯(lián)合發(fā)布的年度報告，也是檢視2014年度全球、亞洲和中國主題公園行業(yè)發(fā)展的風向標。

一、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解讀

（一）全球主題公園穩(wěn)步發(fā)展

2014年內(nèi)全球主題景點行業(yè)在全球經(jīng)濟復蘇之后繼續(xù)出現(xiàn)訪客量增長態(tài)勢，全球排名前25位的主題公園訪客量呈現(xiàn)4.1%的良好增長率。

1、TOP10主題公園集團接待量有升有降

2014年，全球TOP10主題公園集團的游客人次為3.920億，2013年為3.729億，同比增長幅度為5.1%。其中，迪斯尼集團（Walt Disney Attractions）以接待1.3433億游客人次繼續(xù)位列榜首，比2013年小幅增長1.3%；默林娛樂集團（Merlin Entertainments Group）以6280萬接待人次繼續(xù)排名第2，比2013年增長5.0%；環(huán)球影城娛樂集團（Universal Parks and Resorts）、以4015.2萬的接待人次依然排名第3位，比2013年大幅增長10.4%。

中國華僑城集團排名全球主題公園第4位，2014年接待人次為2799萬。第5至第10位分別是六旗集團（Six Flags Inc. 2563.8萬）、雪松會娛樂公司（Cedar Fair Entertainment Company, 2330.5萬）、海洋世界娛樂集團（SeaWorld Parks & Entertainment, 2239.9萬）、團圓娛樂公園（Parques Reunidos, 2220.6萬）、長隆集團（Chimelong Group, 1865.9萬）和宋城集團（Songcheng Worldwide, 1456萬）。

在TOP10主題公園集團中，60%的主題公園集團保持了正增長，其中，宋城集團的增長率排名第1，高達103.6%，其次為長隆集團的59.9%，再次是環(huán)球影城娛樂集團的10.4%。四個負增長的主題公園集團分別是六旗集團（-1.8%）、雪松會娛樂集團（-0.9%）、海洋世界娛樂集團（-4.3%）和團圓娛樂集團（-14.6%）。

全球排名前10位的主題公園集團

圖1-1 全球排名前10位的主題公園集團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2、迪斯尼主題公園遙遙領(lǐng)先

2014年，全球TOP25娛樂/主題公園的游客人次為2.235億，2013年為2.147億，同比增長幅度為4.1%。2014年全球TOP25主題公園中，迪斯尼集團主題公園占據(jù)11席，且排名遙遙領(lǐng)先。按照排名先后分別是美國奧蘭多迪士尼魔法王國Magic Kingdom（1933.2萬游客人次，全球排名第1）、東京迪士尼樂園Tokyo Disneyland（1730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2）、加州迪士尼樂園Disneyland（1676.9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3）、東京迪士尼海洋公園Tokyo Disney Sea（1410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4）、奧蘭多迪士尼未來世界EPCOT（1145.4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6）、奧蘭多迪士尼動物王國Disney’s Animal Kingdom（1040.2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7）、奧蘭多迪士尼好萊塢影城Disney’s Hollywood Studios（1031.2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8）巴黎迪士尼樂園Disneyland Park at Disneyland Paris（994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9）、加州迪士尼冒險樂園Disney’s Ca Adventure（876.9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10）、香港迪士尼樂園Hong Kong Disneyland（750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15）、巴黎迪斯尼影城Walt Disney Studios Park at Disneyland Paris（426萬人次，全球排名第25）。在11個迪斯尼樂園中，巴黎迪士尼樂園和巴黎迪斯尼影城出現(xiàn)了4.7%的負增長，其他9個迪斯尼樂園均為正增長，尤其是排名第1的奧蘭多迪斯尼魔法王國，實現(xiàn)了4%的增長率，成為迪斯尼11個樂園中表現(xiàn)最優(yōu)秀的主題公園，預(yù)計2015年接待游客人次有望突破2000萬人次，成為全球第一個破2000萬大關(guān)的主題公園。

全球排名前25位的娛樂主題公園

圖1-2 全球排名前25位的娛樂主題公園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3、水上樂園接待下調(diào)

2014年，全球TOP20水上樂園的游客人次為2763萬，2013年為2689萬，同比增長幅度為2.8%。其中，長隆水上樂園Chimelong Waterpark以225.9萬的年接待量蟬聯(lián)冠軍，同比2013年217.2萬接待人次上增速4.0%。增速最大的為Thermas Dos Laranjais水上樂園（巴西奧林匹克）由2013年165萬增至200.7萬，提速17.5%，排名提高至第4位。由于水上樂園受季節(jié)性等限制影響較大，因而相對比娛樂類主題公園的接待人次差距也較大，TOP20水上樂園最后三名的亞特蘭蒂斯水上冒險Atlantis Water Adventure、海灘公園Beach Park、熊津蒲蕾樂園水上樂園WoongJin Playdoci Waterdoci年接待量均少于100萬，且對比2013年均為負增長。

全球排名前20位的水上樂園

圖1-3 全球排名前20位的水上樂園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4、全球TOP20博物館增長率放慢

2014年，全球TOP20博物館的游客人次為1.073億，2013年為1.056億，同比增長幅度為1.6%。其中，美國占據(jù)6家，英國5家，法國3家，中國3家（含臺北1家），韓國2家，梵蒂岡1家；收費為8家，免費為12家。排名第一的是法國巴黎盧浮宮（收費），接待人次為930萬人次，同比下降了0.4%；排名第2-6位的分別為中國國家博物館（中國北京）、國家自然歷史博物館（美國華盛頓特區(qū)）、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博物館（美國華盛頓特區(qū)）、大英博物館（英國倫敦）、國家美術(shù)館（英國倫敦），皆為免費開放。

全球排名前20位的博物館圖1-4 全球排名前20位的博物館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（二）亞太地區(qū)主題公園市場強勁增長

1、中國主題公園集團獨占鰲頭

2014年，全球TOP10主題公園集團中，亞太地區(qū)占據(jù)三席，且均為中國主題公園集團，分別是華僑城集團、長隆集團和宋城集團。

2、娛樂/主題公園態(tài)勢良好

2014年，亞太地區(qū)TOP20娛樂/主題公園共接待游客1.225億人次，比2013年的1.168億游客人次同比增長4.9%。高于全球TOP25主題公園的游客人次增長的0.8個百分點，且分別高于北美TOP20（增速2.2%）、歐洲TOP20（增速3.0%）主題公園游客人次增長2.7、1.9個百分點，處于持續(xù)增長的良好態(tài)勢。

亞洲市場處于一個持續(xù)增長的模式，這種增長的特征是在整體上增長大于下降。亞洲主題公園在TOP25中占據(jù)10席，在數(shù)量上與美國旗鼓相當。其中，日本有東京迪士尼樂園、東京迪士尼海洋、日本環(huán)球影城、長島溫泉樂園4家；中國有海洋公園（香港）、迪士尼樂園（香港）、宋城公園、長隆海洋王國4家；另有韓國樂天世界、愛寶樂園2家。除去4家迪斯尼和環(huán)球影城兩大美國集團旗下的主題公園，亞洲本土衍生的主題公園占據(jù)大部分，且發(fā)展勢頭較為強勁，如韓國樂天世界游客人次經(jīng)歷2.8%較大幅度的增長，香港海洋公園增長4.2%，中國宋城公園則增長達38.3%。

亞太排名前20位的娛樂/主題公園分布 亞太排名前20位的娛樂/主題公園

圖2-1 亞太排名前20位的娛樂/主題公園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3、水上主題公園將由冷轉(zhuǎn)暖

2014年，由于天氣及其他因素影響，使得2014年亞洲部分地區(qū)的水上樂園業(yè)績冷淡，如韓國的水上樂園尤其遭受到歲月號輪渡翻沉事件的沉重打擊，印尼的水上樂園游客人次也因為天氣不佳而出現(xiàn)下降。亞太TOP20的水上樂園接待游客人次為1936萬，比2013年的1913萬游客人次同比增長1.2%。低于全球TOP20水上樂園游客人次增長的1.6個百分點，且分別低于北美TOP20（增速1.6%）主題公園游客人次增長0.4個百分點。

但同時，隨著越來也多的企業(yè)紛紛進入亞太市場，亞太水上樂園行業(yè)又呈現(xiàn)繼續(xù)擴充態(tài)勢，2014年排行榜追蹤的水上樂園數(shù)量由15個擴大至20個，全球TOP20水上樂園榜單中，亞洲占據(jù)8個。分別為長隆水上樂園（中國，排名第1）、海洋世界（韓國，排名第5）、加勒比海上水樂園（韓國，排名第7）、Resom溫泉世界（韓國，排名11）、沈陽皇家夏威夷水上樂園（中國，排名第13）、雙威水上樂園（馬來西亞，排名第14）、亞特蘭蒂斯水上冒險（印度尼西亞，排名第18）、熊津蒲蕾樂園水上樂園（韓國，排名第20）。其中韓國占據(jù)4個，中國2個。

亞太排名前20位的水上樂園分布圖 亞太排名前20位的水上樂園

圖2-2 亞太排名前20位的水上樂園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4、博物館熱潮蔓延

2014年，亞太地區(qū)TOP20博物館共接待游客5783萬人次，比2013年的5302萬游客人次同比增長9.1%。全球TOP20博物館中，有5家博物館位于亞太地區(qū)。亞太TOP20博物館中，中國占據(jù)13家（含臺灣3家，香港1家）；韓國3家；日本3家；澳大利亞1家；收費為9家，免費為11家。其中，排名第1位的為中國國家博物館（免費），接待人次為763萬，同比增幅2.4%；增幅最大的為河南博物館（免費），接待人次為289.6萬，同比增幅42.7%。在中國和韓國，博物館往往是免費入場，博物館熱潮正在亞太及整個中國迅速蔓延。

亞太排名前20位的博物館分布圖 亞太排名前20位的博物館

圖2-3 亞太排名前20位的博物館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（三）中國是主題公園發(fā)展熱土

1、TOP10主題公園集團中占據(jù)3席

在全球TOP10主題公園集團中，中國主題公園集團占據(jù)3席，分別是華僑城集團、長隆集團和宋城集團。華僑城集團以2799萬接待人次排名全球第四位，同比增長6.3%，主要通過增加新公園和保持其現(xiàn)有公園的相對穩(wěn)定性；長隆集團通過長隆海洋王國的成功開放，而首次被推選進入到全球榜單，接待人次為1865.9萬，排名第九，同比增長幅度為59.9%；宋城集團以增長幅度高達103.6%躍居為第十位，主要通過在一些城市中增加新文化主題公園和表演場館，處于積極擴充趨勢中。

2、中國主題公園總體量質(zhì)齊升

在全球TOP25主題公園中，中國的主題公園有4家（2個公園位于中國香港），分別為香港海洋公園（排名第13）、香港迪士尼樂園（排名第15）、杭州宋城公園（排名第18）、珠海長隆海洋王國（排名第20）。杭州宋城公園以38.3%的增速位居TOP25主題公園的增速第一名，珠海長隆海洋王國2014年初剛剛開業(yè)，僅11個月時間，以550.4萬的年接待量沖進TOP25。

在亞太TOP20主題公園中，中國大陸有11個主題公園進入榜單，中國香港有2個，兩者相加中國進入TOP20總共有13個之多。其中，香港海洋公園以779萬接待人次位列亞洲第4，中國第1；杭州宋城公園表現(xiàn)搶眼，以38.3%的最大增速、581萬年接待量，躍居亞洲第8、中國第3；長隆集團的珠海長隆海洋王國、廣州長隆歡樂世界同樣表現(xiàn)不俗，分別以550萬位列第10、以335萬位列第15位；常州恐龍園以單園年接待量370萬排名亞洲第13位；深圳華僑城集團以量取勝，TOP20中擠進6家（東部華僑城、世界之窗、北京歡樂谷、深圳歡樂谷、成都歡樂谷、上海歡樂谷）；蕪湖方特歡樂世界是唯一依托內(nèi)地三線城市發(fā)展起來的主題公園，2014年以225萬接待量擠進主題公園TOP20。

全球排名前25位的娛樂/主題公園分布圖

圖3-1 全球排名前25位的娛樂/主題公園分布圖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3、中國水上樂園有較強競爭力

全球TOP20水上樂園中，中國共有2家入圍。其中，長隆水上樂園（廣州）以225.9萬的年接待量排名全球第1位，同比2013年217.2萬基礎(chǔ)上增長4.0%，長隆水上樂園通過對泳池和景點中的水加熱，使得運營季延長，從而產(chǎn)生游客人次的激增。沈陽皇家夏威夷水上樂園保持增速6.5%，以117.2萬的年接待量，進入排名第13位，也讓名不經(jīng)傳的撫順成為全球關(guān)注的焦點。

對比TOP20水上樂園中，最后三名的年接待量都少于100萬，且具有較多的負增長，按中國龐大的城市人口基數(shù)和水上樂園增長數(shù)量（2013年有超過20個新興水上樂園在中國開放），預(yù)計不出5年，中國將冒出若干個年接待量超過100萬的水上樂園。屆時，全球TOP20水上樂園，中國將占據(jù)半壁江山。

全球排名前25位的水上樂園分布圖

圖3-2 全球排名前20位的水上樂園分布圖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4、中國博物館發(fā)展迅速

全球TOP20博物館中，中國共有3家（含臺北1家）入圍，中國國家博物館繼續(xù)保持增長，以763萬的年接待量勇奪亞軍；（臺北）國立故宮博物院和上?？萍拣^增速強勁，以22.4%和15.9%的年增速，排名上升。三家入圍中，除中國國家博物館免費外，其它2家為收費。目前，中國公共博物館數(shù)量大約為300個，其中約80%博物館實行免費入場。如果把北京故宮博物院也列入博物館序列（筆者認為，臺北故宮博物院都列入了，北京故宮博物院完全應(yīng)該列入），2014年北京故宮博物院接待游客1527萬人次，相對比巴黎盧浮宮高出近600萬。

全球排名前25位的娛樂/主題公園分布圖圖3-3 全球排名前20位的博物館分布圖（來源：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和博物館報告》中文版）

二、全球主題公園發(fā)展對比

對照《2010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》、《2011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》、《2012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》、《2013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》、《2014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》，發(fā)現(xiàn)如下明顯的特征：

全球主題公園穩(wěn)步發(fā)展
全球主題公園對比一覽表

數(shù)據(jù)整理來源：《2010-2014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》

2011年全球十大主題公園集團共接待游客3.352億人次，2012年比2011年增長6.7%，達到3.578億人次；2013年達到3.773億元人次，增長5.4%；2014達到3.920億人次，增長5.1%。近四年來，TOP10全球主題公園集團接待游客平均年增長率達到5.45%，超過世界經(jīng)濟的平均增長率2.39%的3個百分點。其中，全球第一大主題公園集團——迪斯尼集團分別保持0.7%、4.7%、4.8%、1.3%的增長率，默林娛樂集團則保持13.2%、16.4%、10.7%、5.0%，全球主題公園呈現(xiàn)較平穩(wěn)發(fā)展。

（二）中國主題公園快速崛起

表2-2 中國主題公園上榜一覽表

中國主題公園上榜一覽表

數(shù)據(jù)整理來源：《2010-2014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》

由表2-2可知，2011年，華僑城集團以217.3萬人次入選全球主題公園TOP10，排名第8位，同比增長12.6%，僅次于環(huán)球影城娛樂集團和梅林娛樂集團；2012年，除華僑城集團仍排名第8位外，海昌集團以24.5%的最高人次增幅躍居第9位；2013年，華僑城集團、方特集團、海昌集團三家單位入選全球主題公園集團TOP3，其中華僑城集團以2630萬接待人次排名高居全球第4位，方特集團接待1311.8萬人次排名第9位，海昌集團以1009.6萬人次排名第10位。2014年，中國依然在全球TOP10中占據(jù)三個席位，華僑城集團依舊以2799萬接待人次位居全球第4位，海昌集團和華強方特集團被擠出TOP10，而長隆集團以59.9%的同比增長排名第9位，宋城集團以高達103.6%的同比增長排名第10位。

在全球TOP25主題公園中，香港迪斯尼樂園和香港海洋公園處于TOP25中間水平，如2014年，香港海洋公園排名第13位，香港迪斯尼樂園排名第15位；2012年，東部華僑城（中國深圳）以419.6萬接待人次、同比7.9%的增幅排名第25位，成為中國大陸地區(qū)首家上榜的主題公園；2014年，宋城公園（中國杭州）以581萬接待人次、同比38.3%的增幅躍居第18位，長隆海洋王國（中國珠海橫琴灣）以550.4萬人接待人次排名第20位。

2014年，TOP10主題公園集團中中國主題公園集團游客接待人次平均增幅為56.6%，高于全球TOP10主題公園集團游客人次增長的51個百分點，而TOP25主題公園中中國主題公園游客接待人次平均增幅為14.6%，高于全球4.1%增幅的10個百分點。由此可見，中國主題公園發(fā)展勢頭突顯。

三、中國主題公園發(fā)展趨勢預(yù)測

（一）中國主題公園集團快速成長

在全球TOP10中，中國主題公園集團增速強勁，宋城集團增速高達103.6%，長隆集團增速59.9%，相比之下，國際主題公園集團增長緩慢，且排名第5-8位的六旗集團（美國）、雪松會娛樂公司（美國）、海洋世界娛樂集團（美國）、團圓娛樂公司（西班牙）4家主題公園集團，同比則分別為1.8%、0.9%、4.3%、14.6%的負增長。未來，地域擴建是華僑城的模式，長隆和宋城也都有幾個正在準備中的新項目，中國方特歡樂世界集團和海昌集團雖被擠出榜單，但正在擴大其投資和公園數(shù)量。橫店影視城公司（2014年接待人次1375萬人次）、海昌集團（2014年接待人次1149.42萬人次）、方特集團，皆有進入全球TOP10主題公園集團的潛力。預(yù)計不出幾年，中國主題公園集團將占據(jù)全球主題公園集團TOP10的半壁江山。基于中國的人口紅利和市場優(yōu)勢，亞洲主題公園不斷的增加和擴建，以滿足不斷增長的休閑娛樂游客市場。

（二）中國主題公園市場競爭格局突顯

伴隨著國際主題公園巨頭落戶中國，主題公園真正的“狼來了”。全球排名第2的默林娛樂集團繼在香港、上海、北京、武漢之后，2014年5月在北京前門大街開了中國第4家杜莎夫人蠟像館，早在幾年前，默林娛樂集團收購了上海長風海洋公園，同時，默林還計劃在將更多的旗下主題公園產(chǎn)品引入中國。據(jù)悉，國外的派拉蒙、?？怂?、BBC等影視巨頭紛紛搶灘和爭奪中國市場，與現(xiàn)在的中國主題公園集團，以及華納兄弟、萬達集團等正在進入主題公園的巨頭直面競爭，國際競爭國內(nèi)化，國內(nèi)競爭國際化。

國際排名第1的迪斯尼樂園、國際排名第3的環(huán)球影城正式進入中國大陸。2011年迪斯尼樂園正式落戶上海，目前正在緊鑼密鼓的建設(shè)之中，預(yù)計2016年春季上海迪斯尼樂園將對外開放，成為全球第6個、亞洲地區(qū)第3個、中國第2個迪斯尼樂園，也是全球規(guī)模第3的迪斯尼樂園。從此在億萬中國游客心目中樹立起主題公園的新標尺，對中國眾多的主題公園，特別是長三角的主題公園，將形成家門口的正面競爭，上海歡樂谷、杭州樂園、蘇州樂園首當其沖，競爭也會很快波及到中國其他地區(qū)。

2015年9月13日，環(huán)球影城召開新聞發(fā)布會，正式宣告環(huán)球影城落戶北京，北京環(huán)球影城將是全球第6個、亞洲第3個環(huán)球影城，1.2平方公里的占地面積，已然是日本大阪環(huán)球影城的兩倍多，將成為全球最大的環(huán)球影城，預(yù)計在2019年建成并正式對外開放。將把中國北方比較粗放的產(chǎn)品和服務(wù)標準拉高幾個臺階，造成新一輪主題公園的沖擊。

（三）整合創(chuàng)新與知識產(chǎn)權(quán)（IP）雙輪驅(qū)動

近幾年來，歐洲和北美老牌主題公園接待量持續(xù)下降，前車之鑒，后事之師。當中國主題公園消費市場增速放緩時，中國主題公園企業(yè)將不可避免進入接待量下行通道。對比發(fā)展中的亞洲市場和成熟的北美市場，亞洲主題公園接待量的增長主要依靠投資新公園、擴建老公園，以公園數(shù)量和面積的增長帶動接待量的增長；而北美主題公園接待量的增長，主要依靠技術(shù)創(chuàng)新和知識產(chǎn)權(quán)IP（Intellectual Property）。

華強集團出品的知名原創(chuàng)動漫品牌《熊出沒》，方特主題公園和華強數(shù)字動漫同為深圳華強集團旗下的著名品牌，而《熊出沒》正是華強數(shù)字動漫的作品，因此在方特主題公園中，到處都能看到“熊出沒”的元素。常州龍控恐龍園以“塑造卡通明星，傳播內(nèi)容品牌；多層次的主題樂園全國連鎖；強化衍生商品，滲透日常消費”為目標，通過強化動漫文化創(chuàng)意投資，形成主題式動漫品牌“恐龍寶貝”，并將之逐步商品化；通過打造恐龍園的動漫發(fā)行體系和商品經(jīng)營體系擴大品牌影響和消費力轉(zhuǎn)化。海昌集團發(fā)現(xiàn)王國主題公園通過投拍3D動畫片《發(fā)現(xiàn)王國》，打造著名卡通人物男生“酷樂”、女生“酷啦咪”等，旨在引領(lǐng)國內(nèi)主題公園業(yè)發(fā)展的新業(yè)態(tài)，變?nèi)雸@游客簡單的追求感官刺激消費為復合型的情感消費，培養(yǎng)忠實FANS，進行品牌擴張，并帶動圖書、音像制品和主題紀念品的開發(fā)銷售，延伸“快樂”產(chǎn)業(yè)鏈。

在景點投資和市場營銷中繼續(xù)實施創(chuàng)新的公園將得到有效的回報，而其他停滯不前的公園將在市場上逐漸喪失其吸引力。在中國市場行情大好的機會下，中國的主題公園集團應(yīng)抓緊布局加快增長，同時也要在技術(shù)研發(fā)上加大投入，在知識產(chǎn)權(quán)上加快申報儲備，形成擁有文化科技含量和自有知識產(chǎn)權(quán)的獨特競爭力。

參考文獻：

[1] AECOM. 2010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[R].主題娛樂協(xié)會（TEA），2010.

[2] AECOM. 2011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[R].主題娛樂協(xié)會（TEA），2011.

[3] AECOM. 2012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[R].主題娛樂協(xié)會（TEA），2012.

[4] AECOM. 2013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[R].主題娛樂協(xié)會（TEA），2013.

[5] AECOM. 2014全球主題公園（和博物館）報告[R].主題娛樂協(xié)會（TEA），2014.

[6] 林煥杰.中國主題公園與區(qū)域經(jīng)濟[M]. 經(jīng)濟科學出版社，2013：328.